回小文苑王志雄作品学生时代

刊首寄语

因为相同的梦而相聚于回小文苑,也因为酷爱和执着而坚守这片属于我们自己的净土!人到中年,生活不是诗,我们却把生活活成诗的样子,在诗情画意的柔情诉说中,灵魂和文字早已交融,因为热爱而停不下追求的脚步,回小文苑因为有你,因为有他,因为有我们,才会更加精彩!

点亮心灯

作者简介

寒冰如月,原名王志雄,自幼喜欢文学,工作之余坚持读读写写,主要精力致力于教育教学研究,先后在全国各类刊物发表教育教学论文30多篇,偶尔也有散文或小诗见于报刊。

学生时代的趣事

(一)上小学的日子

我上小学的时候,正赶上70年代农村生活比较艰难的时候,小学一二年级是在我们生产队上的(当时的村子不叫村,叫小队或生产队),小学是原来生产队的文化室,只有两间窑洞,一间是我们的教室,另一是老师的办公室兼卧室。十几个孩子挤在一间窑洞里,桌子是用两个土墩支起来的木板,凳子就是一个小土墩。学校只有一个老师,常常是老师教完一个年级的课,让他们到院子里去画生子,再给另一个班去上课。那时候我家还有一个一岁多的小妹妹,我又要在家照看妹妹,所以上学的时候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,有时候带着妹妹去学校上课,妹妹哭的时候,老师就让我抱到教室外面去,我时常做在窑洞外面的门口边听老师讲课。记得小学一二年级,我几乎就没有在纸上写过作业。就连考试都是老师读我们在院子里边每人占一块地方去写,然后老师检查评分。

小学三年级的时候,到了大队的学校,大队的小学比我们小队的要大的多,共有五六间窑洞,是我们的教室,教师办公室是新盖的瓦房,教师的办公室后面有一大块园子,里面种着土豆、白菜、萝卜和葵花。园子后面还有戏台,学校的文艺宣传队经常在上面排练革命样板戏(那时候学校的文艺宣传队经常要到各队去进行宣传演出)。

我家距学校有五公里左右,每天早晨到校,下午放学才回家。中午就在学校吃自己带的干粮。由于我们家没有劳动力,所以分到的粮食很少,家里吃的主要是公社救济的高粱,所以我每天带的都是高粱面坨坨,中午在老师那里要一缸子窖水,那就是我的午餐。冬天的时候,高粱面坨坨冻住了,硬的啃不动,只好用力在桌子角上摔碎,慢慢嚼。

由于中午不回家,这段时间我们除了玩就是写作业,记得那个时候的作业并不多,只有语文和算术两门课有作业,算术作业在课堂我就基本完成了。给我们上语文的老师上课时就教我们学习生字,学会生字后就让要我们自己读课文,然后再让学生写段意,学习分段,总结课文主要内容和中心思想,这在当时是最难的作业,刚开始我们都不会写,经常挨教师批评。我上学前,父亲每次回家的时候都教我认字,等上一二年级的时候,我已对一些报纸和画册一知半解。可能读的比较多的缘故,我总是比其他人好一些,常常得到老师的表扬。中午都有同学围着要抄我的作业,他们顺便把自己带的好吃的馍馍给我一小块,吃人家的嘴软,我只好让他们抄,并为自己的小聪明沾沾自喜,有同学把这件事告诉了老师!班主任把我叫到他的办公室里,指着锅里的一块白面饼子说:“饿了把这块馍馍吃了,以后再不可以干这种事了”。我羞愧的低下头走出了办公室,从此再也没有吃过同学的馍馍。

我们家住在半山腰,那里只有我们一家。要走好长一段小路才能到大路上,没有人和我结伴同行。一到冬季,我特别害怕走学校,因为每天天不亮就要出发,那段路黑乎乎的小路,总让我头皮发麻。为了给自己壮胆,我一出家门大声背课文或乱唱跑调的戏曲台词。家里面没有钟表,我上学的时间全凭母亲看天上的三星掌握,母亲每天会早早起来,点着一盏小煤油灯,一边做针线活,一边在窗户的一个小缝隙里观察天空。记得母亲总会叫我:“三星离山顶只有一皮绳高了,赶紧起来去学校吧”。我迷迷糊糊的爬起来,背上书包就出门了,母亲就会站在门口,一直看着我走完那段小路。要是遇到阴天或雨雪天,就看不到三星,母亲就只能估摸着叫我出门。所以上学早到是常事,记得好多次到学校后天还黑乎乎的,一个人也没有,我就坐在学校大门的门槛上睡着了,被早晨起来开门的校长叫醒。醒来时手脚已经冻得麻木了,我赶紧在操场上跑一下,全身暖和了再进教室。冬季遇到雨雪天气的时候,两只布鞋就全湿透了,在教室里一会儿就结成了冰块,上课的时候,两只脚冻得生疼,忍不住的时候就在地下轻轻地跺几下。一挨到下课我们就赶紧往操场里面跑。要是有太阳,我们会跑到对面的一块苜蓿地里,那里许多瞎瞎(鼹鼠)拱起的土堆,黄土最上面的雪已经化了,我们就用黄土搓脚,感觉那些黄土特别暖和。有时候甚至会在鞋里面装两把黄土取暖。

虽然挨饿受冻,但感觉那时候的日子是特别快乐,每天的作业早早就完成了,课外活动时间,我们会尽情地玩耍:滚铁环、跳绳、打篮球、跳房子、抓五子、捉鳖,狼吃娃娃,会玩的东西那么多呀,有时候在放学回家的路上我们分成两队,互相开火(互相扔土块打仗)!战败的一方自然会举手投降,被胜利的一方押着回家!三年级的时候,我还参加了学校的文艺队,那时候的文艺队主要是演革命样板戏,我演过《红灯记》中的李玉和、《沙家浜》郭建光、《智取威虎山》杨志荣等,但我记忆最深的还是我演的《园丁之歌》迷糊剧《夫妻识字》。因为这两项我参加了全公社的文艺汇演。还获得了一等奖。五年的小学时光就在挨饿受冻,玩玩闹闹中度过了。

(二)烧气灯

年我上初中的时候,是在学校住宿的,晚上都要上自习,那时候乡村中学还没有电,晚上上自习的时候用的是气灯。一间教室里挂两个汽灯,跟现在挂两个15瓦的灯泡差不多一样亮。

汽灯就是把煤油加压后送到灯头处加热,加热到煤油气化,气化后的煤油由喷嘴喷出和空气混合后燃烧,那个灯泡就是纱罩,它经过硫酸钍浸泡,由煤油燃烧时的高温加热到白炽化而发光。

当时烧气灯也算是一项技术活,烧气灯前先得跟有经验的同学或老师学习。当时的班主任赵老师让我去学习,他把我领到管后勤的焦老师处,让焦老师教我烧气灯的技术,焦老师大概说了一下,然后提过来两个汽灯,先给汽灯加上煤油,和我一起提到教室,教我如何绑纱罩,如何打气,怎么点火。他一边说一边做示范,不一会儿那只气灯发出了亮光。然后我按照焦老师的办法烧另一只!居然很容易地就烧着了。把汽灯挂在房梁上时,教室里发出一片欢呼声,班主任赵老师也笑着说:“看来我们没有选错人,以后你就操心给咱们把灯烧好,烧气灯还有很多技术活,以后要虚心向焦老师请教。”我嘴里答应着,可心里想这么简单的事,还用得着再请教啊。

第二天晚上我,我自己去烧那两盏灯,先打上气,再划着火柴点火,谁知烧过的那个纱罩是那样的脆弱,不小心火柴梗碰了它一下,就化成灰掉了下来。抬头看着烧气灯的我,同学们发出了一阵笑声,我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,感觉闯了一个大祸,下一个灯也不敢烧了。我只好硬着头皮又去找焦老师,老师告诉我,烧过后的纱罩是非常脆弱的,以后烧的时候要非常小心,别说用东西碰,就是开开关的时候也要慢慢的开,不能开的太快,不然气一大就会把它冲破,然后焦老师又给我一个纱罩,让我自己按他说的方法去试试。我忐忑不安地回到教室,战战兢兢地把两盏灯烧着。

以后每天上晚自习前,我总会提前到教室把气灯烧着。有时候气灯突然暗下来。需要打气,就赶紧站在桌子上,一手扶住汽灯,慢慢地给他打满气,下自习铃响后就把灯关灭。

气灯最容易坏的还是纱罩。稍不留心碰一下它就会破,关了后有时候风一大也会把炒罩吹破。破了的纱罩就不能发光了,而学校规定每周只给一个纱罩,有时候纱罩破了,领不到新的,我们只好摸着黑上自习或者挤到别班的教室里去。为了保护沙罩,我摸索着用牛皮纸做了两个圆套,关了灯后等气灯凉了,就把纸套挂在纱罩外面,这样就不会因不小心把纱罩碰掉。我的这个经验被焦老师看到后,在其他班里做了推广,而且还得到了校长的表扬,他夸我肯动脑筋会做事。

在烧气灯的过程中,我慢慢地摸索到,有时候气灯不亮,可能是喷头被堵塞,或者漏气,我就自己动手学着修理,我自己买了一个小活口扳手。白天的时候把气灯取下来。把喷头卸下来用嘴吹吹,要么找一个很细的细丝把每个喷嘴通一下。如果发现有漏气的现象。自己找一片自行车内胎,剪几个胶皮垫圈加在螺丝上面。这样我们班的气灯始终没有出过问题。

慢慢地,我在学校成了烧气灯的专家。那个班的气灯有了问题,就会来找我。我要是不愿意去的时候,那个班的班主任还会亲自向我们的班主任要,赵老师总是乐呵呵的让我去帮他们一下。每一回我总把自己弄得满身满嘴都是煤油,但心里乐呵呵的,感觉自己很了不起。

我们学校和当时时的人民公社是邻居,记得有一次公社办公室的秘书来找我。说他们的气灯坏了让我去修修。公社的大礼堂里挂着四个气灯,有时候晚上开会的时候要用,经班主任允许,我用一个下午把四盏灯全部修好,公社还派人来学校感谢,学校开大会的时候,校长还给我发了一张奖状。

由于会烧气灯和修气灯,我不但在学校我里成了名人,而且在我们小队周边也成了红人,附近队里过节唱戏的时候都叫我去烧气灯,记得有一年过“洋历年”(元旦),我们邻队唱戏,气灯坏了,专门派人跑到中学叫我,我们班主任犹豫了好一会,才给我请了一天假,并一再叮嘱叫我的那个人,要保证把我送回学校。当时我并不理解班主任的做法,直到多年后,我当了班主任,才体会到当时班主任那种担心的必要性!

40多年过去了,气灯早已成了文物,但那把磨得发光的小扳手还留在我身边。烧气灯的那段时光,丰富了我的人生经历,留下了一段有趣的回忆。

(三)剥笼布的日子

年我小学毕业进入了初中,开始了住校生活,那时候我就读的中学距家约20多里路,每周六中午放学回家,星期天下午再返回学校。

那所中学有多名学生,大部分学生都是住校生,在灶上吃饭。学校有几亩地,住校生吃的菜都是学校自己勤工俭学种的,主要是洋芋和白菜,面是学生自己从家里带来的。每天只吃中午和晚上两顿饭。中午一般都是蒸馍馍,开水煮洋芋菜或白菜,晚上是面疙瘩。学生交来的大多是糜面和豆面,我们叫杂面,当时交白面的人很少。

我和闫xx,王xx三人被选为灶房管理员,负责帮助大师管理灶。闫同学负责记账,王同学负责收票,我当保管员。每周日的下午,是我们管理灶的三个人比较忙的时候,大约快上自习的时候,同学们从家里带来的面要交到灶上,我们便一个一个的过称,然后把杂面和白面分别倒进灶房的那个大木柜。我负责掌称,闫同学记账,王同学发票,面收好后我就把柜子锁起来。王同学还要收星期一中午吃饭的票,因为每次吃完饭后(星期天晚上不做饭),要把下一次吃饭人的饭票统一收起来,然后交给闫同学计账,最后告诉我下次有多少个吃杂面和吃白面的,我会按照吃饭人数把面从柜子称出来(每人半斤面),把杂面和白面分别倒在两个盆子里。然后当面交给做饭的厨师(我们当时叫大师)。

那时候生活还比较艰苦,许多人交的都是糜面和豆面,交白面的同学很少。每天在灶上吃饭的大概多人,吃白面的不到十人。

每天打饭时,我们三位管理员协助两位做饭的大师给同学们打饭,饭打完后,我们也就打上自己的一份在灶上吃饭。做饭的杨师看我从来不吃白面,就让帮他把笼布清理好,我把蒸过馒头的笼布子上粘的馍馍一点一点的剥下来,到时候从笼布子上能剥下一大把白面馍馍渣,我就泡在菜里边,那就相当于吃了一个白面馒头。以后剥笼布子成了我的专利,不用大师去说,我会主动帮他们清理笼布子。有时候剥下来的多了,我还会和其他两人或杨师一起分享。当然并不是每天都有这样的好事,有时候只有一两个人吃白面,或者笼布子上根本就没有粘上,我就少一顿改善生活的机会。

记得有一次回家的时候,我把这件事说给了母亲,母亲沉默了半饷,星期天下午我去学校的时候,母亲从邻居家借来了两碗白面,让我带到学校去交。并告诉我剥笼布子可以,但绝对不许占其他人的便宜。那是我唯一一次上灶时间交的白面,我把那四五张白面票纂在手里,好长时间都舍不得吃,但我感觉吃白面的机会总比别人多。

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年,后因为我家搬迁,我转到了西吉中学读书,也就结束了剥笼布的日子。后来生活越来越好,那段经历尽管已经过去四十年了,但有时候想起来都觉得是近在昨日。

校长寄语:

生活的路有千百种走法,当你重复了别人的一条,也就放弃了可能属于自己的无数种可能。跟自己的内心而不是别人的脚步,你才能真正成为自己。

赵炳庭祝语:

让学生在诗意的枝头栖居,引导学生勤于思考、乐于表达、善于阅读与写作,是教师的天职。祝《回小文苑》平台越办越好!

《回小文苑》征稿启事

各位文友同仁,《回小文苑》在西吉县回民小学校领导的大力支持下,在各成员的共同努力奋斗中,积极健康地传播着西吉县回民小学的读书理念,大力弘扬文化育人精神。为了更好地发扬读好书、好读书的文化精神,现向本校师生及社会各界文学爱好者征集诗歌、散文、小说、人物传记、励志故事、文艺信息,教育论文等文学作品。文学作品要求原创(文责自负)且思想健康,积极向上。来稿请附作者简介和生活照,并及时扫一扫或者长按以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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