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编按:
在西吉,我们的故事太多,不足以一张照片,一段文字说清我们留在西吉的年少。
风往北吹我离开西吉整整二十年,有一天晚上我看着西吉的一张照片,想起二十年前离开的自己,眼泪就顺着脸颊留下来,如今我生活在南方,想起故乡,想起西吉大街上行走的故乡人,我就有回家的冲动,今年春节我决定要回家了,回家去走走,去看看这么多年故乡西吉的变化。
佛陀的烟火从上大学到工作至今,每一年只能回一两次家,回去后最想吃的还是这西吉麻辣烫。大概是01到02年,我还在上六年级,这种涮菜蘸汁的麻辣烫便开始出现在西吉大街小巷上。
到我上初中时,一到晚上,街道已开始被鳞次栉比的麻辣烫摊位挤的熙熙攘攘,尤其是旧电影院旁边的菜市场,每个摊位门口都架着一顶炉子,大锅里的菜煮的热气腾腾,摊位更是红红火火,相邻的两摊位只留仅一两人通过窄道。
有个姓马的胖婆婆当时做的麻辣烫和清汤是一绝,大冬天里等着排队吃的人都有。
再后来,各摊位都进了店,盆烩和干炒麻辣烫的出现使这种蘸汁麻辣烫不比往日盛景,但在学生心里,它依然有着自己不可动摇的地位。
那些年在外求学,放假回到家,第一顿吃的就是这麻辣烫,和老同学约出来见面,吃的也是这麻辣烫,就连恋爱,都是从一顿麻辣烫中开始的。如今工作了,但想着只要回西吉,一切还是要从一顿麻辣烫开始。
驴贩子进城这是西吉县旧电影院的一角,后来从同学木叶那里知道,这些最初的宣传海报皆出自赵彦奇老先生之手。同学告诉我,35年前,她舅爷赵老先生还是西吉县电影院的美工,那些巨幅的惟妙惟肖的电影广告画,曾吸引了很多的观众。
而我对此电影院的记忆依然停留在每日下午,那些蹲在墙根打牌抽烟的老汉们身上,还有时不时从外地来的展销会,以及冬天的糖葫芦和棉花糖。想起这些,总觉得那些日子还真是慵懒舒散,而我就像只吃饱喝足的羊一样满县城晃荡转悠着。
温淑娟这张是年6月25号回老家拍的,也是傍晚时分,我爬到小时候经常割草的山顶上,拍下了我们村子的全貌,这里承载着我所有的童年记忆!
兰珀爸爸和大姑两姐弟感情一直很好。如今,他们都是五六十岁的人了。一个常在银川,一个在西吉县城,都不怎么回老家马建了。上次我自己回老家时特意让爸爸和大姑陪着爬了一回老家高山梁。
他两一边爬一边说着小时候,天旱地干,地上枯草瘦的野里野气的,大姑说,这草在农业社那时候,肯定被割的就差连地皮都掀了。到了山顶最高处,爸爸踩着一块地皮说这里原来有块突起的土包,农业社时他们叫“高高山”,每年五月五村里大人小孩就赶着牛羊牲口到“高高山”走着转一圈,边走边祈祷庄稼有个好收成。
我跟在身后,听着他们回忆农业社的甘苦,拍下这张照片,想着他们在三四十年前,也一定都是可人的小伙和姑娘。
别跟我玩心跳⊙[禁区那年,我们各奔东西,如今回过头,看着我们的人生曾经停留过的这个驿站。思绪泛滥。那年,我们从红耀的旮瘩,山沟来到红耀中学,共同接受知识的洗礼。
记得那时的天很蓝,远处炊烟袅袅,归圈的牛羊不时打破凝结在村庄上空的沉寂,一缕残阳划破了天际的长空照射在这个四合院中,四合院中各个角落都有来自红耀的学子在背书,也许,那时有我,也有你,也有他,一日两餐吃着几位厨师做的洋芋面,晚上睡着大通铺,早晨用冰冷的窖水洗脸。
本以为毕业遥遥无期,可是一转眼我们就各奔东西,那年,我们只带走了我们的梦想和记忆,留下了一些熟悉的人,熟悉的环境。而今,靠着这些曾经残存记忆的碎片,我们祭奠着青春,这个曾经停留过的驿站,若它日在回红耀,一定在重踏一次校园,在悄悄的别离。
天下昨天是农历十月初一,送寒衣的时节。每年十月一,火苗就有了方向,亡人抬埋在哪里,它就向着哪里的墙根。
那些“大,这是给你的袄袄子,娘,这是给你的裹脚和棉鞋……”都随着一件件寒衣一同被带到阴间。
今年寒衣节,电话里爸爸说,91岁的爷爷给太爷也颤颤巍巍剪了一件袄。
我想起我去世的奶奶,那三炷香三张表的取衣铃也不知道有没有叫醒耳背的她?
估计那阳间到阴间的路也不好走,当年奶奶滴水未进的赶路,走了一个多月才走到。如今,又要挪着小脚从阴间到阳间来一回,希望那捎去的丁盏浆凉水能解她路途乏渴。
山风吹我很久没有看到过村庄里升起的炊烟了,看见炊烟在村庄里升起我就想起妈妈,想起妈妈做的饭。这些年离开故乡,那些用柴火烧的菜再也没有吃到过。
喜洋洋说的话这张照片拍摄于去年春节,我写的日记:今年的春节比以往大年初一变的温和许多,母亲和嫂子在偏房里切肉,大年初一的阳光顺着树梢斜照过大半片院子,顺着门帘的缝隙传出她俩说话的细声,母亲盼望这样的场景或许已经很久,我想起去世多年的奶奶,那个时候我们还小,记得她老人家说,“把这不知道撒时候拉扯大呢”。
每过年,母亲都要讲出很多规矩,比如大年初一不能下地窖,从地窖将土豆取出来的事必须是在腊月三十之前要做的事。今年家里新添一口人,她是有多快乐啊。只不过她很少说出来。
作者为西部现象部分读者
注:欢迎大家提供您的照片故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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